海外剩女连载之二十四: 秋

2015-09-09 00:0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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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不殇别离•
如果A男遇到D女
日子还过得去
如果A女遇到D男
婚姻难民就此产生
无论上海还是北京
无论大阪还是东京
无论纽约还是波士顿
到处可见剩女以及她们奋争的焦虑
这是人类文明的进化还是倒退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
将冲出突围的女性重新包围
 
 
波士顿的秋天是红色,也是黄色,还是橙色,更是红黄橙绿组合成的一个个色彩斑斓的梦境。无人能解释清楚,为何波士顿的秋天这么美丽,为何这里的枫叶红得令人惊艳,为何生活在这里的人,一个个传奇得像梦境里的人?美国是什么?美国是一个梦境。四百年前没有这个国家,逾年历岁之后这个国家是否还存在,或变异成另外一种什么形式,或是否挪移到另一个星球上,谁都说不清。而波士顿正是美国梦的开始,是美国文化的源头,是一批批移民被梦想引领着,来到这里开始了他们如梦如幻的生活。
 
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哪个国家,像美国这样,没有前史,突然从半道上凭空而起,嫁接成一个国家,一个真真切切的海市蜃楼。那些美国的先民们会哭泣吗?尤其是女人。当她们遇到难过的事时,都是怎么解决的呢?和托尼的感情结束,茹欣媛以为她很快就能挺过去,但躺在床上却还是睡不着,只想哭。哭对于女人是什么行为?为什么茹欣媛的眼泪会在夜深人静时突然涌上来?
 
早晨5点多,茹欣媛突然在房里哇哇大哭,把栗秋和菁喆从熟睡中惊醒。两人不约而同去敲她的门,想问问发生什么事了。
 
茹欣媛不开门,也不应答,只是在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急得菁喆在门口团团转,大有要用肩膀把门撞开的意思。倒是栗秋镇静,她悄声对菁喆说:“我就觉得她跟我刚见到时的情绪有很大反差,她心里肯定有事,别打扰她,哭是好事。”
 
大约5分钟后,茹欣媛平静下来,捂着一双泪眼在卫生间使劲擤鼻涕。当她回房间时,栗秋和菁喆也默默跟了进去。
 
“抱歉,吵醒你们了。”茹欣媛的喉咙里仿佛塞了棉花,咕哝着。
 
“没事,也该起床了。”栗秋善解人意地说。
 
“我梦到托尼和我一起在工地装修一套房子,梦到天空里的云彩瞬间变成各种动物,特别美好。梦里,我特别想他,于是就哭,哭得特伤心。把自己哭醒了,明知道那是梦,但还是想哭个够。”
 
“你和你男友不是好好的吗?”菁喆好奇地问。
 
“分手了。”茹欣媛平静地说。
 
“啊,为什么呀?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?栗秋搬来那天,他不是刚旅游回来吗?”菁喆很不理解。栗秋给菁喆一个眼色,菁喆不吭声了。
 
茹欣媛叹口气说:“哭了这一场,我对他的怒气也没了。说实话,我们之间有过爱情,原以为我们会长久在一起,但事与愿违,我们没能走到头。到今天这个地步我难过死了,但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,我们各自的心里都有迈不过去的坎。但我今早特别想他,尤其想我们刚认识时那段日子。我突然觉得,这些年他是我在美国最亲的人,以后他仍是我的亲人。虽然他也是伤害我最深的人。”
 
“如果你们情未了,还可以再续嘛。”栗秋试探地说。
 
茹欣媛摇摇头:“不可能了。我这人做事从不回头,勇往直前。”
 
“那就随缘吧。”栗秋淡淡地说。
 
“你们说,这男人怎么都像婴儿般脆弱,经不起事,又扛不了事,还老想招惹事。他背叛了我,想跟别的女人结婚,却找理由说我只顾赚钱,心里没他。让我寒心的是,他竟然冷冷地把我赶出。当初我们同居时,他曾提出要把我的名字写到房产证上,我说不好意思不劳而获。结果怎样?现在人家一句话,我就得滚蛋。其实这几年我们就跟结婚没什么两样,我也往他家里买了好多东西,但因为没有婚姻那张纸,分手时我什么也拿不到。混到这种地步,真窝囊。”茹欣媛的泪水里,还有对失去财产的痛心疾首。
 
“既然相爱,那你们为什么不结婚?”菁喆还是忍不住。
 
“我不想结婚。”茹欣媛淡淡地说。
 
“啊,你不想?我想结婚都找不到人。”菁喆坦言。
 
“我已经结过两次,还有必要再结吗?”茹欣媛的一只鼻孔开始通气了。
 
菁喆和栗秋面面相觑。
 
(下期《海外剩女》之二十五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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