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它

痴爱如草

一年六个月十五天的爱恋,只相聚了十天。痴爱如草,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
    霞,是一所高校的助理教授,年纪不小了,眼睛一弯,笑容总是很迷人。听说我在里昂,她一定要我去她那住几天,她说想我在假期多陪她几天,没有人陪伴的日子,她坐着、站着、甚至听别人说着话都会突然默默流泪。我想她不在恋爱中,就是失恋了,于是答应了。

我们怎么开始的?

我几乎从来没想过我和他怎么相识的,好像我们从来就在一起。今天你问我,我好好想想,其实我和他认识并不算久,一年六个月十五天。

    很多时候,我们女人习惯把某一段感情想当然地认定为是前世今生的唯一,但是当我们能跳出来审视这段感情的时候,会发现它也只是我们生活中一个普通的有始有终的故事而已。我们自己的生活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已经开始了,我们的生活在这个故事结束后还将继续。

怎么样才会幸福一生?

“今天,我和我的未婚夫也分手了,王菲和李亚鹏离婚了。你说,怎么样才会幸福一生?”丹凌晨1点给我电话,哭着说。

“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无私地爱一个男人,我给他我的所有收入和积蓄,我工作,我做饭,我剪草坪,我洗衣服,我熨衣服,我打扫房间,我陪他睡觉,我陪他玩赛车,我陪他玩蹦极,我掏钱让他出国旅行,我甚至答应他我家出钱在他的公司隔壁买房子,房产证写我们两人名字,我为他做了所有这一切之后,他还是连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,他不让我在他的房子里停留,如果他离开他的房子,我就必须离开,他反复查我的收入,他还当着我的面问我的朋友我的收入,他甚至直接地对我说‘我不能信任你。’……”丹痛哭起来。

“你这么无私地爱他,因为什么?”我问。

“我告诉自己,我三十了,应该成熟地付出无条件的爱了。然后我遇到了他。”丹坦白。

“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他给我送花,当着我的所有同事面前跪着把花送给我。他还带我去参加各种聚会,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他对我还是很好的。”丹又补充了一下。

“还有怎样对你好?”我继续问。

“嗯,你这么一问,我想想他对我好的地方,除了他送我两次花以外。”丹沉默了一阵。

“他还送给我三个充电器,一个在办公室用,一个在我车上用,一个在我家里用。”丹费了好大劲,想起他的另一个好来。

Apple Watch的三十天

UPS送来Apple Watch那天,是首发当日,两周前的星期五,不辜负我半夜上了闹钟,爬起来刷他们那个永远We'll be back的页面。可他们明明说要六月发货,四月就来了,果粉喜滋滋地说,这APPLE的表太不准了。
 
其实我不是果粉。。。每次听我说这话的全国人民都笑了,纷纷揭露我,从iPhone第一代开始,就没见你用过别的手机。NO!咱也用过三星S4好不好?但是用三星的亲们说说,你们平时口袋里放几块备用电池啊。

是这般深情的你,摇晃我的梦想

很多年以前,我和两个结义的兄弟一起去美国西部。那是我第一次在红色岩石中穿行,只见天空湛蓝,平原一望无际,道路笔直地伸向远方,普通视力便可看数十英里出去。偶尔停车,就会邂逅大路边一丛一丛的雏菊,隔上几十里,有生锈的村庄出现,空无一人。
 
有一位兄弟叫春分,他是我以及众多江湖弟兄的音乐启蒙老师。他精选了七集重金属及哥特金属音乐,逐个写了介绍。在那个满地盗版的年代,到处找可以支撑下载流量的服务器,放他的mp3,我和他,把那些音乐做成了杂志。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,非常酷。
 
他从DC飞过来与我们会合,一路上把持着租来车的音响,所有车里播放的音乐必须经过他的挑选。他带了十张CD,那一路,都是My Dying Bride和Tiamat这类音乐,映照着西部的红色岩石,在旷野中嘶喊的旋律,变成了对自然最温柔的抚摸。
 
另外还有两张,就是罗大佑精选集。亚细亚的孤儿,他说,罗大佑是华语音乐唯一可以听的作者。
 
春分是朋友心目中最曲高和寡的男神。他这样说罗大佑,我暗自开心,觉得有一种被认可的喜悦。

一次烤串引发的创业思考

我与朋友们两年不见,再约起的时候,我一边说吃什么都好,一边又不停否决一位东城仁波切提出的日餐,粤菜,五道营苍蝇馆,因为他在吃上的品味和运气一向很差。上次在二十年前,把我带去工体一个不怎么样的巴西烤肉,结果老板死了,在成都带我们去吃重庆火锅,成都地震了,昨天伊又二五眼错过一餐丰盛的大董,不一而足。
 
我一心想着国贸烤翅,双井烤串,烤玉米,烤生蚝,烤鱿鱼,饥肠辘辘到即使老鼠肉也凑合吃了。后来终于决定约在朝阳大悦城。
 
和女友走在地库里,我说大悦城这个地方风水不好,有人跳过楼,有人被杀,还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人,然后我们就上了那个长长长长的扶梯,从一楼直通到五楼,我给她讲一个朋友的大脚趾是怎样插进了滚梯的接缝,好不容易拔出来,皮开肉绽。。。
 
朝阳大悦城有很多很多,很多餐厅,作为臭名昭著的朝阳群众,我们去的那个餐厅还蛮好的,坐在外面,可以假想是巴黎的马路边。

邓文迪与默多克VS杨振宁与翁帆

当今世界的老少配, 在中国人中最著名的莫过于两对:杨振宁和翁帆;默多克和邓文迪。

杨振宁和翁帆这一对,骂的人多,褒扬的人少,似乎有不少人恨得牙痒痒的。而默多克和邓文迪这一对, 从网民的评论来看, 骂的人不少,力挺的人也挺多。

为什么会这样?我猜测是杨振宁虽然是个名人, 但是在国人的心目中, 他的资本不足以续娶那么年轻的妻子,因而才招来那么多人骂。国人讲究门当户对,公平交易,支付女人一生只能保持一段时间的青春美貌,嫁给一个糟老头子,当然要有相应的回报。老少配双方的年龄反差越大,回报就应该越高。这回报只能是金钱和地位。翁帆同杨结婚时年方二十八,亭亭玉立,光彩照人,杨振宁年已八十二,步履蹒跚,老态龙钟,反差不可谓不大, 回报当然应该高, 才符合国人的期望值,才有可能不招骂。而杨振宁是个“穷”知识分子,用国人的话说, 是一个过气的科学家,靠着一点老本在过日子,既没有多少钱财, 又没有多少地位(在国人的心目中,当官发财才有地位),他也没比我强多少嘛! 他能, 为什么我不能?国人多愤愤不平,也就不奇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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